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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建国的心思是不管上级在村里搞什么,只要是能由他主导或者是领导那就可以,总而言之一句话,那就是在黄水湾村必须是他说了算,这是他的底线,所以丁长生让他做这个合作社的社长,他是很高兴的,尽管他的脑袋里已经将这个合作社定位成了原来的人民公社。

    “丁厂长,是这样的,我觉得做乡亲们的工作也可以,但是呢您既然来了,要不我召集一下在家的村民,咱开个现场会,你给大伙讲几句,那样也有说服力,要不然大家伙又以为是我王建国在搞什么猫腻呢”。

    “老代表说的有道理,厂长,你就给大伙讲几句吧,我相信,你把这赚钱的前景给大伙一说,大伙肯定会心动,那样老代表再做工作的话,可能就容易多了”。赵华生也跟着附和道。

    金明河看着黄水湾村的这两个家伙,看样子是吃以前的亏吃怕了,以前孙国强也是号召过大伙种无花果,那时候别说是黄水湾村,整个独山厂七个自然村种的到处都是无花果,还别说,这玩意倒是很好养活,很好成活,而且过了一年半载产量开始连年攀升,结果呢,产量上来了,销路没能打开,家家都存着不少的无花果,到后来喂猪,猪都吃腻了,所以自那以后,厂里再号召大家伙种什么时,大家都不愿意种了,所以基本没有厂领导领导再搞这玩意了,出力不讨好。

    可是这些事没有人给丁长生说,所以他现在是怀着一腔的热情,一心想像电视上报道的那样,一个村一个产业,那样村民就能快速的富起来,都是老百姓,除了打工,还是得干老本行,只有土地里长出的东西,才是最实实在在的东西。

    “那好吧,我看这里就不错,要不麻烦老代表召集一下人,到这里来开现场会吧”。丁长生信心满满的说道。

    不多一会,稀稀拉拉的来了不少人,不过都是在家留守的妇女,还有一些是老年人,青壮年几乎没有,可以看出,黄水湾村也和其他的内陆乡村一样,基本都成了空巢村。

    “哎,大家伙静一下,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的丁厂长,也是海阳公司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厂长,下面欢迎丁厂长给我们讲话”。王建国上来就将丁长生推了出去。

    丁长生站起来,看着这一院子的人,他还真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过话呢,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王朝家的媳妇吴月英也站在人群里,不过就是有点靠后,可是当丁长生站起来开始讲话时,他还是吃了一惊,院子里坐着的四个人他认识两个,一个是王建国,那是厂区代表,还有一个是种花的赵华生,过年的时候,跟着王朝来这里买过两盆花,另外两个不认识,因为她是外村嫁过来的,所以并不认识时常来村里的金明河,她还以为金明河就是厂长的,她不自觉的将丁长生当成了金明河的司机。

    还记得前段时间代表的儿媳妇杨花来家里东拉西扯的扯了半天,居然说让自己去陪厂长喝酒,而且隐约间还透露出陪着喝酒的真实意思,这让她很恼火,不过当时杨花说只要答应这件事,先给五千块钱定钱,更为诱人的一个条件是,不管吴月英第一胎生的是男是女都会让她生二胎,而且保证不会罚钱,这在农村是最令人头疼的事情。

    如果第一胎是个男孩,那么只要健康,坚决不会让你生二胎,否则罚死你,如果第一胎是个女孩,那要等到女孩八岁之后才能再生二胎,这个时间段很漫长,对于急着想要儿子的农村人来说,真是一个很大的折磨。

    吴月英上过初中,经人介绍认识了王朝,没过多久就结婚了,所以对于感情的方面,谈不上有什么牢固性,而且杨花还说这是一个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只要攀上了厂长,以后办点什么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吗,再说了,人家也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只要你自己不出去说,王朝根本就不会知道,再说了,就王朝那个软性子,就是知道厂长玩了他的女人,他敢放一个屁吗?

    经过杨花的三寸不烂之舌的蛊惑,再加上杨花手里拿着的一沓红色钞票,吴月英的心思渐渐动了,其实杨花只说对了现实中的事,没有点到的一点就是王朝是吴月英的第一个男人,而刚刚结完婚就外出打工了,这让吴月英每晚都是独守空房,夜夜难眠,这也是一个女人正常的生理反应,不过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村子里,她只能是自己苦捱,对那些半夜里来敲门或者学猫叫的光棍汉子,她是心有余悸的,心有渴望,可是又不敢将这渴望释放出来。

    正当她说要考虑考虑时,杨花放下钱就走了,那一夜,她就在不安中等待,一直到天亮也没有人来,第二天她才知道,厂长昨晚根本就没有留在村里过夜,连夜就走了,而且杨花来找她就是来要回那五千块钱的。

    今天又听说厂长来了,而且要讲话,内心的一丝好奇,将她又从寂寞和渴望中召了过来,但是看到年轻帅气的丁长生站起来讲话时,她内心的波澜禁不住又开始荡漾开来,一圈一圈再也难以平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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