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夺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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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上栀吗?”

    杳糍把小狐狸抱到与自己视线平齐,杳糍又重新问了一遍,那小狐狸似乎是觉得杳糍的手心很暖和,很安静的在杳糍的手心里闭上了眼睛。

    杳糍觉得这只小狐狸多半就是上栀的本体,好可爱!难道神狐族的原形都是这样?毕竟谁也不知道上古的神狐族本体到底长什么样。

    但不一会儿,杳糍就犯了难,自己要睡觉,那上栀怎么办?

    杳糍把上栀放到之前他躺过的位置上,把被子拉倒上栀身上轻轻盖住,然后杳糍就躺在了床的另一边,床这么大,自己睡觉也老实,应该不会压倒上栀吧。但杳糍又想到上栀那么小,自己可能一个不注意就可能把上栀的压死了,杀害天神的罪名 ,杳糍可担不起。

    最后,杳糍还是打算将上栀放到了自己的枕头上,然后把自己的衣物盖到上栀的身上,这样总该不会压到了。

    杳糍看着上栀仍然还闭着的眼睛,想笑,这样折腾都还不醒,上栀的原形还真是不怕生,挺能睡的。

    杳糍觉得自己睡了很久,梦中的自己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视线所见之处只有自己,但很奇怪,很清楚自己是在自己的梦中,却动不了身体。然后杳糍感觉有个人出现在自己的身后,牵住了自己的手,很暖和。杳糍看不见那个人长什么样,是背对着自己的,很高,一袭白衣与周围融为了一色,就连手都是白的近乎透明。

    杳糍很乖的由着白衣男子牵着自己的手往前走,杳糍感觉走了很久,突然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然后越往前走,血腥味就越浓,杳糍感觉很不安,不是血腥味的原因,杳糍感觉前面很危险,好像自己知道前面有什么似的。

    “别走,别走……有危险。”杳糍停下脚步,紧张的拉住那人的衣袖。

    “别怕。”

    白衣男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弯腰温柔的抚摸杳糍的脸庞“乖,走过去看看好不好?”

    杳糍颤抖着身子缓慢一步步向前,很怕,然后杳糍停下脚步,脸色极其惨白,振栗着身子转过头,嗫嚅“死……人……”山崖之下,全是一片血红,无数的死人横七竖八的铺满了整个地面,浓烈的血腥味就是来源于这里。

    白衣男子走了过来,一只手覆盖住杳糍的双眼“都是他们的错,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你的师父。”

    “师父?”杳糍嗓音中带着哽咽,想起了什么“他们都是我杀的?”

    杳糍想起来了,下面躺着的人都是自己一个个亲自杀的。然后杳糍挣开白衣男子的束缚,看向他“师父?”

    ……

    杳糍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上栀的一张俊脸与自己隔的非常近,近乎就要贴在一起“啊!”杳糍连忙翻身,与上栀分出了距离,眼睛瞪得圆滚滚的“你怎么在我床上!”

    上栀慢条斯理的起身“不是你把我带到你床上的。”上栀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和杳糍躺在一张床上,上栀对昨晚的事是有印象的,怪自己疏忽大意,昨晚是月圆之夜,是狐族力量最弱的时候,所以绝大多数修为低下或中等的狐妖都会提前找好藏身之地以此来保护自己,但上栀已经从自己可以化形开始就从未躲过这月圆之夜,因为这月圆之夜对自己无效,但这回是自己化为别人的模样,还隐去了自己的气息,自身的法力也大为下降,所以才会出现昨晚的情况。

    杳糍不可置信,我带到床上?要不是你变得那么小,我至于把你带到床上?谁知道你会那么早就恢复原……原身?哎?咦……杳糍都还未说话,就眼睁睁看见上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然后显出了原形。

    “你怎么又变回原形了?”

    上栀也很震惊,自己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知道?那怎么办?”

    “你化为原型,还需要吃饭吗?你吃什么?”

    “你也不能随意出去吧,就你这样子可稀奇了!”

    “哦,你来沈府是有事情的吧,你这样子要怎么办事?”

    上栀有些不耐,懒得回答杳糍的问题,轻轻一跃,就跳到了杳糍的肩膀上“你带着我,别人看不见我。”

    “嗯?看不见你?”那我怎么就可以看见你?

    上栀猜到杳糍要问什么,便说到“你又不是人。”

    杳糍一噎,什么叫自己不是人,那么这样一说普通凡人是看不见上栀的样子的?

    杳糍准备了许久,这才打开房门,上栀就趴在杳糍的肩膀上,杳糍出来的时候路过两个正在打扫阶梯落叶的丫鬟,发现她们并未对自己露出什么异样的眼神,这才放心别人是真的看不见上栀。

    “你师父呢?”

    “嗯?”杳糍一愣,师父?不明上栀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个,杳糍边走边说道“我没师父。”

    上栀没说话,之前躺在床上时,就听见杳糍嘴里喊着师父,但现在杳糍却否认自己有师父,上栀不再问,这是别人的私事。

    杳糍有些心惊,反应过来上栀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是不是有师父,多半可能是自己做梦时候的呓语。

    杳糍已经隔了很久没做这这种梦了,刚开始做关于这种梦的时候,头会很痛很痛,但随着做梦的次数越多,痛感就越轻,以至于现在杳糍再做这种梦时,头已经不会再痛了。

    安锦衾,锦衾仙君,我要怎么做,才可以……

    “你去哪?”

    杳糍回过神来,想了想自己是打算来干嘛的后,说道“吃饭啊,你不吃吗?”

    上栀……

    杳糍最后没用成饭,因为上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叫杳糍赶快去沈长七那里去,杳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赶到沈长七的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一院子的剑拔弩张,杳糍有些后悔没敲门就进来了,自己赶来时,沈长七的院子外竟连一个守门的人都没有,杳糍还以为自己来晚了,就推门而入,然后便成功的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杳糍有些懊恼,自己早该察觉异样的,自己出了自己的院子后就没有在沈府见着一个人,诺达的沈府竟然被人带刀闯入都不知道,简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杳糍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正有一把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杳糍觉得自己与这剑是不去了,连自己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要是再有人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己就是要真的动手了。

    “我说是谁,原来是祁洲的人啊,也省的我去叫人请你过来了。把人给我带过来!”

    另一把刀就又架在了杳糍的另一边脖子上,而上栀也在那把刀要架过来的时候,就跳到了地上。

    杳糍……其实自己也是可以忍一下的。

    杳糍被架上前,然后那两把刀才离开了自己的脖子,杳糍被迫一跪,斜眼才发现就在自己的另一侧沈长七已经被绑在了檐柱上,连主人都被捆起来了,难怪这群人会这么嚣张。

    杳糍有些无语,说好的沈大将军呢,这么容易就被人闯了府邸,还被绑住了!

    “听说你们蛊族有能让人起死回身的药?”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黑红,长相粗犷的中年男子,是当朝的皇帝的五弟,聚丰王爷,也是上回派人来找沈长七商谈的那个王爷。

    聚丰王爷见杳糍不说话还看了眼已经被自己绑好的沈长七,以为杳糍是害怕沈长七,放声大笑“放心,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话声顿了顿“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我的阶下囚了!”

    杳糍不禁冷笑“大人,我们蛊族可没什么能让人起死回身的灵药,但让人悄无声息就死了的药却有千万种,大人可感兴趣?”

    “大胆!你……”

    说话的是站在聚丰王爷旁边的拿刀侍卫,上栀不知何时走到了杳糍的身边坐下,上栀认出来这个人就是上回来沈府的那个被沈长七赶出去的人。聚丰王爷将手抬起,那人就不在说话。

    “姑娘,你若是愿意投入我的部下,将来有的是你拿好处的时候,你……”

    “报告将军,覃安大人求见。”

    啧,聚丰王爷有些扫性,知道这覃安肯定是为了沈长七而来,自己之所以会那么容易就拿下这沈府,这覃安可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气呢,聚丰王爷扭头看向沈长七的位置说道“沈将军可知为什么你这沈府的人会一声不吭的就放我进来吗,我可还没动你沈府的一花一草,就轻而易举的拿下你的沈府了。”

    “通告什么,还不快快请覃安大人进来,他可是我们的大功人!”

    杳糍注意到自己从看到沈长七的时候一直到现在,沈长七就一直是那个表情,和平日里杳糍见沈长七时并无多大的改变,杳糍觉得沈长七就好像不知道自己时被绑住了一样。

    杳糍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上栀,小声说到“你有没有觉得沈长七有些奇怪。”无论是从行为,还是从言行来看都不像是一个已经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形象。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沈长七。”

    嗯?杳糍猛地看向沈长七,不是沈长七,那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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