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和颐堂 第七十四章千术对决,洗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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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凡开始发牌,一人一张暗牌,两张明牌。

    闫铭拿到两张老k,苏凡拿到两张小3。

    见到这一幕,唐风顿感虎躯一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对方花里胡哨一通,最后还是闫少拿到好牌,就足以能说明一切。

    “哼哼最坏结果就是抓不住你的原形。”

    “至少要把你手里700万筹码,全部赢回来。”

    “让你空手来空手回,这也算是换回了赌场颜面。”

    唐风意识到苏凡千术似乎了得后,作起这番盘算。

    桌上,闫铭却是丝毫都高兴不起来,眼前局面看似对自己有利,实则极其不利于他。

    因为按照’赌三张’的规矩,牌小为下家。

    下家先说话,庄家只能照跟,如果苏凡手里筹码够多的话,这一局就能输的他倾家荡产。

    “七百万,全压。”

    苏凡伸手轻轻把筹码往前一推,然后身体后拢进椅子里,惬意地看着对面的闫铭,神情平静无波。

    完了。

    一把回到解放前。

    冯康和李欣不了解局势,单看牌型,以为是苏凡落了下风,正在替他暗自着急呢。

    结果,他们眼中处于劣势的苏凡,就把好不容易赢来的700万全压,这得是有多败家。

    冯康和李欣那个痛心疾首啊,恨不得提醒苏凡一句,好歹留点,哪怕是十万也行啊。

    一对小3,跟人家老k去对碰。

    除非了出豹子,否则苏凡是半点戏都没有。

    可是,这两人都会千术,对方肯定不会给他出豹子的机会啊,要不然,闫铭也拿不到一对老k。

    作为庄家,的铭只能跟注,推出了700百万筹码,沉声道:“唐风,再取一千万筹码来。”

    什么情况,你这赢面最大的局啊,怎么还要去取钱呢。

    唐风非常搞不懂状况,不过,他不敢多问,只能吩咐手下去取筹码,以闫家的家底,他根本不担心对方还不起。

    闫铭揉了揉太阳穴,摊手苦笑道:“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看似拿到较弱牌面,其实藏了一副豹子吧。”

    “而我手里这张暗牌,自然是一张闲牌。”

    闫铭掀开了手里的暗牌,果然是一张闲牌小7。

    “哎呦,不错哦。”

    苏凡掀起了手里的暗牌,确实是一张3,构成了一副豹子。

    这一幕,吓得唐风一个趔趄,差点坐地上。

    情况不对啊。

    唐风这才意识到,似乎这家伙才是那个掌控赌局的人,而出身千术世家的闫铭,显然落了下成。

    这局势,难道连闫少都镇不住这家伙

    想到这里,唐风脊背都冒起了冷汗。

    闫铭揉搓着手掌,看向苏凡的视线中,郑重了几分:“我叫闫铭,闫家后人,敢问阁下名讳是,师从何派?”

    “苏凡,无门无派。”

    苏凡听闻眼前的年轻家伙,竟然是鬼门三张的后代,眉头微微一皱,报出了姓名。

    闫铭在脑海里认真想了一番,确实是没有在三大千术世家中,找到这么一号人物,“有意思,这样吧,为了表示诚意,我改变一下游戏规则。”

    “我用手里的三百万,换来一次发牌的机会,这对你来说,或许是一次挑战。”

    “可是,这样一来,也能展现博弈公平的一面。”

    “没问题。”

    苏凡视线落下了西服壮汉,又道:“你是唐风吧,你们最好预先准备一下,该清场就清场,该叫人就叫人,待会儿,我离开的时候,准备掀了这个赌场。”

    我靠,这是人话嘛。

    唐风愣住了,他头一次听到,有人把砸场子说得云淡风轻,还提前通知自己去叫人。

    这是在作死嘛。

    唐风正愁找不到理由发飙,留到眼前的老千,结果一份完美的借口,就从对方嘴里秃噜了出来。

    这种挑衅,唐风没理由不接,内心还松了口气。

    接下来,无论赌场胜负如何,他都要开干了,使出最拿手的活儿,来招待眼前的老千。

    “小子,等着,我倒要瞧瞧今晚你怎么砸这个场子?”

    唐风生怕对方反悔,撂下了一句狠话后,虎虎生威地走出包间,开始清理赌客。

    冯康和李欣看着不断被请走的赌客,以及转眼间就聚拢得整整齐齐二十余名打手,两人都是面色一阵铁青

    他们没有料到苏凡来这里,还抱着砸场子的打算,要是那样的话,两人估计是打死也不跟来。

    片刻,闫铭一千万筹码被服务员取来。

    他看了一眼包间外打手们的架势,再三确认道:“你确定没有受到影响嘛,要不然的话,我会感觉胜之不武。”

    苏凡不以为意道:“洗牌,发牌是你的事,你能正常发挥就好,我这里不需要你超心。”

    闫铭瞳孔微缩,看着眼前的青年,突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对方,明明他千术了得,完全能全身而退,为何还要多此一事。

    闫铭拿起那副扑克,手法熟练地清洗起来。

    冯康和李欣看着他的洗牌手法,都是一阵头皮发麻。

    这手法太秀了,纸牌魔术师也不过如此。

    这绝对是位狠人。

    闫铭一面洗牌,一面好奇道: “你这又是何必呢,唐风这帮手下可都是道上狠人,或多或少背过人命的。”

    “我佩服你的千术,决计不会拆穿你,你完全能全身而退的,又何必要去招惹他们。”

    “需不需要我给你去说情,这唐风我熟悉他多少会给我卖些面子,不敢为难你。”

    苏凡轻笑道:“大可不必,这种坑害无辜市民的销金窝,我来此之前,就没打算留它。”

    闫铭哑然,他想不到苏凡面对黑道上的狠人,底气还这么足,闫铭似乎手里遇到了难题,索性闭了嘴,专注地洗起牌来。

    十分钟后,李欣忍不住吐槽道:“这洗牌还能洗上瘾嘛?”

    冯康亦道:“是啊,他动作确实酷炫,但看多了也腻啊。”

    确实,本该三两下结束的洗牌动作,闫铭就跟被按了重复键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洗着。

    苏凡抬手拦住准备出言叫停的两人,任由闫铭继续手里的事情,对此他似乎信心在握。

    随着时间流逝,汗水在闫铭额头上滑落,内心趋于崩溃。

    按道理而言,千者洗牌,等于控牌。

    能任意改变纸牌布局,获得自己想要的牌。

    可是,此刻闫铭手里这幅牌就像是被精心偏码般,任凭他如何洗,都无法打乱来自对面的布局。

    只要他一发牌,自己就必输。

    太令人抓狂了。

    这种感觉,仿佛是这副牌彻底活了一般,已经完全归属于苏凡,再也洗不开。

    半个小时后,闫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有种想要冲到没有人的地方大喊几声的憋屈感。

    这种压制得死死的感觉,就像是他跟家里长辈切磋无异,一样难受,一样让人怀疑人生。

    赌桌上,规矩就是方圆,哪怕输的再难看,闫铭也不想给家门丢人。

    在一阵内心复杂之中,他终于是停止重复了上百遍的洗牌动作,开始硬着头皮发牌,依旧是先一人发一张暗牌,然后是两张明牌。

    暗牌发完,都看不出端倪。

    等到两张明牌发完,冯康和李欣两人愣在当场,脑袋里仿佛有一口大钟嗡嗡作响,整的他们头皮发麻。

    只见赌桌上,苏凡面前的明牌,依旧还是一对小3,而闫铭本人面前,又是上局的那对老k。

    他奈奈的。

    就连四张明牌的花色,都没有任何的差别的。

    冯康忍不住上前一步,提醒道:“靠,苏哥,这局不能下注啊,对方洗了那么久牌,估计就是故意想还原上一局的牌。”

    “这手厉害啊,洗了那么久牌,原封不差的还原,我敢拿自己的脑袋作担保,这小子手里肯定是老k豹子,并想接机羞辱你一番。”

    “可惜,他复仇心切,忘了一件事,下家先说话。”

    “苏哥,你现在是下家,就不要跟注了。”

    按照冯康的逻辑,闫铭应该是得意的翘尾巴才对,可他根本笑不出来,那副表情反是比哭还难看。

    他乃乃腿儿的。

    谁t故意的,还不一定呢?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好吧。

    苏凡没有跟冯康解释,而是再次不咸不淡地推掉了手里的筹码,平淡道:“全压!”

    看到这一幕,冯康一阵眼黑,感觉从人生巅峰再次跌倒了深渊,他都能看出来对方是故意为之,难道苏凡真就没看出来嘛。

    怎么还送人头呢?

    闫铭瘫了摊手,把面前的一百万筹码和车钥匙丢了到了赌桌上:“这是辆爱车,我入手不到一个月,九成新是应该有的,正好能抵得上剩下的四百万。”

    “苏凡,这趟我输干净了,至于赌术方面更没有任何的反转余地,完全没有任何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下一次,我一定会搬回这一局的。”

    闫铭认真地看了一眼苏凡,站起离开了赌桌。

    冯康望着离开的闫铭满头雾水,他疑惑地来到对方桌位前,掀起了那张未曾掀开的暗牌,想搞清楚状况。

    然而,等到他掀开了牌后,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老k。

    那赫然一张黑桃7。

    冯康彻底傻住了,他转过视线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凡,脑袋里转不过弯来,他气息急促地掀开了苏凡面前的暗牌,一张小3映入眼帘。

    “我靠,见鬼了吧,你们到底是谁在使千?”

    “为什么他明明是在洗牌,最后却发出了你想要的的牌?”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跟上局一模一样的牌,冯康差点一屁股坐地上,露出了满脸黑人问号的神情。

    李欣同样忍不住道:“是啊,这家伙洗的牌,怎么又洗回去了,难道是他故意的嘛?看着他似乎被气得不轻,最后连车子都输进去了。”

    冯康和李欣作为旁观者,如坠迷雾。

    苏凡解释道:“这牌不是被他洗回去了,而是他洗不回去了。”

    冯康挠了挠头,黑人问号不减:“这有区别嘛?”

    苏凡道:“区别大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旁,李欣突然恍然道:“难道是说他之所以洗了那半天的牌,就是破不了苏哥的局。”

    “难怪洗牌都能洗出汗水,我还以为是他肾不好呢。”

    阿嚏!

    天御大厦外,闫铭打了一个喷嚏,他内心在滴血,这回输得真是连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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