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8.
安娜认为，如果智商分等级，安德里应该是A，布鲁斯或许S，自己和肯报团取暖大概勉勉强强C-吧。
而这位爱德华.尼格玛绝对SSR，或者SSR+。
他的专业知识丰富又扎实，擅长逻辑推理，猜谜是他的专长和乐趣，只有一点让安娜感到奇怪。
那就是爱德华和同事之间的相处并不融洽。
GCPD的警探们似乎十分反感爱德华，安娜经常能听见他们粗鲁的嘲笑，偶尔几个会对他出言不逊。
按道理来说，这种被周围排斥，自身智商又强大得可怕的人物，对于哥谭实在是个威胁，爱德华明显具有一些超反的天赋。
安娜想到了这点。
但是马上又被自己否定了。
照实际情况来看，她和爱德华相处得其实很和洽，对方不太爱说废话，安静地在检验室同那些冷冰冰的实验器材相处是他的工作常态，偶尔会自言自语，安娜也不会觉得这奇怪。他不像大部分米国人一样自大冲动，但也不会唯唯诺诺自卑结巴得让人厌烦。
总之，是一种相处起来很让人愉快的性格。
系统被她随意搁置在摆满试验器具的桌子上，无语地看着眼前和谐融洽的场面。
它现在强烈怀疑，自己选择安娜作为宿主是否是一个正确的抉择。
毕竟上一任宿主曾经和它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安娜......看上去就是一个超反好苗子。
安娜好奇地举起一个玻璃仪器，脸色只稍微露出了一点疑惑，爱德华便眼睛一亮，走过来好为人师地认真解说：“这些是玻璃离心管，你手里拿的是PA管，柜子里还放着PP管和PC管。”
安娜赞叹一句，目光瞥到另一处，食指一挥谦虚地继续问：“尼格玛先生，那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一个装着意面的盘子，里面还剩着几根沾着酱汁的意面。
在检测室吃东西，这倒没什么，只是让人奇怪的是，里面还放着解\\刨专用的镊子。
爱德华习惯性地推了一下眼镜，站直了身板勾了勾嘴角：“哦、这个，我习惯用镊子挑开意面里的洋葱。”
“我太讨厌洋葱了，餐厅倒不如在意面里加点生菜和番茄汁，或者其他兔子也爱吃的蔬菜，我愿意为此多付钱。”
说道这里时，他左手抱着记录档案，右手放在头顶上比出一个兔子耳朵，并且弯了弯两根手指，向她比划。
安娜：！
好可爱！
为什么警探都说他性格奇怪。
几乎一天时间，爱德华都在向她介绍鉴证科的事情和相关知识，他说话时低头，眼神专注地看着她，不厌其烦地向她介绍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完全被遗忘在书桌角落一天的系统：......
总是觉得这一片祥和的气氛有些诡异。
一个使劲夸，一个使劲说，爱德华最终罕见地笑了笑，带她到显微镜下，观察之前被送来的冰冻受害者身体细胞。
“Is that amazing？”他手撑桌沿，帮她安放玻片调节光圈，“作\\案者简直是个天才，他冰冻了他却没有杀\\死他，实际上，如果能正确地升温，这个人是可以重新从寒冰里解封的。”
“但很不幸，一个粗鲁且愚蠢的警探撞碎了冰块。”爱德华耸了耸肩，有些不屑又厌恶地皱了皱鼻子。
“谁呀？”安德好奇询问。不会是戈登警官吧。
“柯林格小姐的男朋友，唔......”他忽然间闭了嘴，缓解了一下语气再开口，说出的话又变得规矩又乖巧，“咳、对不起，随便评价别人的男朋友是不对的。”
安娜点了点头，低头让左眼靠近显微镜镜头，刚看到成像时，检测室门外忽然传来几个嚣张的嗤笑声。
伴随着好像还有谁读诗的声音。
她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往门口望去，身边忽然传来急匆匆跑向外面的脚步声。以及一阵巨大的摔门声。
安娜猛地抬头，房间里看不到爱德华.尼格玛的身影，他冲出去了。
“你的长发像夏日里的新鲜阳光一样明媚
雪白的肤色像是冬日的馈赠......”
隔壁的档案室内，几个穿着制服的强壮男人围在一起，笑声震天，他们中间唯一的女性柯林格小姐面色窘迫，好几次想抢回信纸都未果。
门被“碰”得撞开时，他们的声音戛然而止，统一抬头，有些发懵地看向档案室门口。
“多尔蒂先生，这不是你的东西。”爱德华高高的身子挡住门，刚刚的轻松和愉快都不见了，冷冷的声音和冷漠的表情取而代之。
但他的眼神是灼热的，里面包含着厌恶和愤怒。
“哦，爱德......”高壮的多尔蒂从发愣中回过神来，和周围的同事们对视一眼，忽然放声大笑起来，“难道这是你写的？”
站在储藏柜一旁身材矮小的柯林格小姐声音小小地解释：“不、不是......这个放在我的桌子上，是他们自己拿走的。”
一向斯文内敛的爱德华慢慢变了面色，他上前一步和五大三粗的警探脸对脸，好像再也不想忍受他们的排斥和带着伤人话语的调侃一样，面色阴沉，低声狠狠说道：“把东西还给柯林格小姐。”
多尔蒂还以为对方同他开玩笑，依旧玩世不恭：“你应该说“请”，大诗人。”
爱德华额角的青筋已经清晰可见，他死死地盯住对方的眼睛，垂在腿边的手捏成了拳头，手臂和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条条隆起。
如此截然不同的形象，好像原来安静沉稳的鉴证科人员被吃掉了，站在眼前是另外一个暴戾、阴沉、嗜血的叫爱德华.尼格玛的人。
气氛很紧张，可以毫不怀疑地说，如果两人僵持的琴弦稍微崩断，下一秒周围的储物柜和文件档案会被暴\\力冲突波及而四分五裂。
“那个，我能看看你手里的那篇诗吗？”他们周围忽然响起一道语调柔和的礼貌询问。
警探低下头，看到一个黑发灰眼的年轻女孩抱着一本书，伸手指了指那张信纸。
她眼里的沉静目光好像有某种魔力，或许是自身天然的亲和力，那种气质像清冽的泉水一样，稍微浇灭了现场张弓拔弩的焦灼气氛。
警探想到没想，下意识就给她了。
安娜道了声谢，把揉得有些皱巴巴的信纸重新递还到柯林格小姐手里：“很美的诗。”
格林格眼神有些躲闪地看了看爱德华的方向，颔首接过信纸捅进衣兜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档案室。
安娜微讶地扭头把目光移到爱德华身上，对方的视线向被胶水粘上似的，望着柯林格小姐直到离开档案室。
那双眼睛闪烁过一瞬的迷茫和痛苦。
这下安娜终于弄懂了三件事：
信是爱德华送的。
爱德华喜欢柯林格小姐。
柯林格的男朋友是多尔蒂。
哦，这该死的、三角恋。
*
从GCPD离开，走公交车站的路上，安娜经过一个公园。
公园的色调是秋天的颜色，枫树林摇晃在初秋的冷风里，脚边草地的草叶干枯又矮小。
公园并不大，安娜望过去，除了被脱皮树干挡住的几个角落，整个铺满草坪的地方都一览无余。
唯一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穿得厚厚的女性，她的脸宁静得有些过分了，亚麻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闭着眼睛的面容安静得甚至有些脆弱，好像在凝神倾听着什么。
又是一阵猛烈的风呼啸过树木，她头上咖色的羊毛贝雷帽很突然地被刮起来，飞向安娜的方向。
安娜下意识地捡起脚边的贝雷帽，公园里的女人看上去行动不便。她拍掉上面沾着的枯草根，走进公园，动作轻柔地递给长椅上的女士。
“谢谢，”她看上去比安娜想象得还要虚弱，几乎一呼一吸都在忍受痛苦，“愿神与你同在，善良的陌生人。”
安娜淡淡地微笑了一下，向她颔首告别。
布鲁斯和安德里他们还在学校，回到租房的安娜走到厨房找到麦片，又打开冰箱拿出酸奶泡了半碗，随便吃了几口后，端着余下的走上楼梯。
冷藏室里的酸奶太凉了，吃进肚子里时感觉像是咽下死神的吻，从嘴到胃都泛起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寒冷。
自从上次自己帮爱德华解围后，对方对她的态度变得更加友好，所以当系统阴恻恻旁敲侧击提醒自己时，安娜实在难以置信对方未来会威胁哥谭。
“他看起来有些瘦弱，而且带着金属框的眼镜，看上去仅仅像一个满腹知识的文员，”安娜穿着棉质睡衣坐在书桌前，“我甚至都不觉得他能杀死一只鸡。”
系统直接给她发布了一个直线任务：【帮助爱德华.尼格玛追求到柯林格小姐】
安娜：！
你怎么不干脆让我胸口碎大石呢？
“我觉得这个任务的成功率在0.01%以下。”她撩了一下额前垂落的长发，反驳道。
“那就期待最近有什么赏金任务吧。”陨落之光的书页上，画着一个戴高帽子的扑克牌，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的纸牌士兵一样，扑克牌在书页中央优雅又无声地跳着华尔兹。
不知道这个扑克牌寓意着什么，但安娜的直觉觉得，这张扑克牌和爱德华有些诡异的相似之处。
“对了，最近天黑后最好不要出门。”系统难得变得严肃起来。
“为什么，等等、哥谭天黑不出门已经是保命箴言了，我的意思是，这次是什么原因？”
“他们又活跃起来了，我能感觉到，”系统说，“血族的长老能感应到我，为了防止宿主被追踪，最近我会休眠一段时间。”
“但是......等等，我们支线任务的时间还没谈妥呢！”安娜伸手，想制止系统合上书页。
系统以及下线了，书本上空无一字，只有扉页上留下一行像在燃烧的黑色钢笔字迹——
【黑暗永远都存在，蛰伏的火在城市的地底熊熊燃烧】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安娜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和理解，书本旁的电话忽然振动起来，她有些心绪不宁地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
“贝尔小姐，很抱歉你不能享受一个宁静的夜晚了”熟悉的声音，是爱德华，“来一趟GCPD，刚刚又发现了一具被冰冻的人\\体。”
安娜认为，如果智商分等级，安德里应该是A，布鲁斯或许S，自己和肯报团取暖大概勉勉强强C-吧。
而这位爱德华.尼格玛绝对SSR，或者SSR+。
他的专业知识丰富又扎实，擅长逻辑推理，猜谜是他的专长和乐趣，只有一点让安娜感到奇怪。
那就是爱德华和同事之间的相处并不融洽。
GCPD的警探们似乎十分反感爱德华，安娜经常能听见他们粗鲁的嘲笑，偶尔几个会对他出言不逊。
按道理来说，这种被周围排斥，自身智商又强大得可怕的人物，对于哥谭实在是个威胁，爱德华明显具有一些超反的天赋。
安娜想到了这点。
但是马上又被自己否定了。
照实际情况来看，她和爱德华相处得其实很和洽，对方不太爱说废话，安静地在检验室同那些冷冰冰的实验器材相处是他的工作常态，偶尔会自言自语，安娜也不会觉得这奇怪。他不像大部分米国人一样自大冲动，但也不会唯唯诺诺自卑结巴得让人厌烦。
总之，是一种相处起来很让人愉快的性格。
系统被她随意搁置在摆满试验器具的桌子上，无语地看着眼前和谐融洽的场面。
它现在强烈怀疑，自己选择安娜作为宿主是否是一个正确的抉择。
毕竟上一任宿主曾经和它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安娜......看上去就是一个超反好苗子。
安娜好奇地举起一个玻璃仪器，脸色只稍微露出了一点疑惑，爱德华便眼睛一亮，走过来好为人师地认真解说：“这些是玻璃离心管，你手里拿的是PA管，柜子里还放着PP管和PC管。”
安娜赞叹一句，目光瞥到另一处，食指一挥谦虚地继续问：“尼格玛先生，那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一个装着意面的盘子，里面还剩着几根沾着酱汁的意面。
在检测室吃东西，这倒没什么，只是让人奇怪的是，里面还放着解\\刨专用的镊子。
爱德华习惯性地推了一下眼镜，站直了身板勾了勾嘴角：“哦、这个，我习惯用镊子挑开意面里的洋葱。”
“我太讨厌洋葱了，餐厅倒不如在意面里加点生菜和番茄汁，或者其他兔子也爱吃的蔬菜，我愿意为此多付钱。”
说道这里时，他左手抱着记录档案，右手放在头顶上比出一个兔子耳朵，并且弯了弯两根手指，向她比划。
安娜：！
好可爱！
为什么警探都说他性格奇怪。
几乎一天时间，爱德华都在向她介绍鉴证科的事情和相关知识，他说话时低头，眼神专注地看着她，不厌其烦地向她介绍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完全被遗忘在书桌角落一天的系统：......
总是觉得这一片祥和的气氛有些诡异。
一个使劲夸，一个使劲说，爱德华最终罕见地笑了笑，带她到显微镜下，观察之前被送来的冰冻受害者身体细胞。
“Is that amazing？”他手撑桌沿，帮她安放玻片调节光圈，“作\\案者简直是个天才，他冰冻了他却没有杀\\死他，实际上，如果能正确地升温，这个人是可以重新从寒冰里解封的。”
“但很不幸，一个粗鲁且愚蠢的警探撞碎了冰块。”爱德华耸了耸肩，有些不屑又厌恶地皱了皱鼻子。
“谁呀？”安德好奇询问。不会是戈登警官吧。
“柯林格小姐的男朋友，唔......”他忽然间闭了嘴，缓解了一下语气再开口，说出的话又变得规矩又乖巧，“咳、对不起，随便评价别人的男朋友是不对的。”
安娜点了点头，低头让左眼靠近显微镜镜头，刚看到成像时，检测室门外忽然传来几个嚣张的嗤笑声。
伴随着好像还有谁读诗的声音。
她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往门口望去，身边忽然传来急匆匆跑向外面的脚步声。以及一阵巨大的摔门声。
安娜猛地抬头，房间里看不到爱德华.尼格玛的身影，他冲出去了。
“你的长发像夏日里的新鲜阳光一样明媚
雪白的肤色像是冬日的馈赠......”
隔壁的档案室内，几个穿着制服的强壮男人围在一起，笑声震天，他们中间唯一的女性柯林格小姐面色窘迫，好几次想抢回信纸都未果。
门被“碰”得撞开时，他们的声音戛然而止，统一抬头，有些发懵地看向档案室门口。
“多尔蒂先生，这不是你的东西。”爱德华高高的身子挡住门，刚刚的轻松和愉快都不见了，冷冷的声音和冷漠的表情取而代之。
但他的眼神是灼热的，里面包含着厌恶和愤怒。
“哦，爱德......”高壮的多尔蒂从发愣中回过神来，和周围的同事们对视一眼，忽然放声大笑起来，“难道这是你写的？”
站在储藏柜一旁身材矮小的柯林格小姐声音小小地解释：“不、不是......这个放在我的桌子上，是他们自己拿走的。”
一向斯文内敛的爱德华慢慢变了面色，他上前一步和五大三粗的警探脸对脸，好像再也不想忍受他们的排斥和带着伤人话语的调侃一样，面色阴沉，低声狠狠说道：“把东西还给柯林格小姐。”
多尔蒂还以为对方同他开玩笑，依旧玩世不恭：“你应该说“请”，大诗人。”
爱德华额角的青筋已经清晰可见，他死死地盯住对方的眼睛，垂在腿边的手捏成了拳头，手臂和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条条隆起。
如此截然不同的形象，好像原来安静沉稳的鉴证科人员被吃掉了，站在眼前是另外一个暴戾、阴沉、嗜血的叫爱德华.尼格玛的人。
气氛很紧张，可以毫不怀疑地说，如果两人僵持的琴弦稍微崩断，下一秒周围的储物柜和文件档案会被暴\\力冲突波及而四分五裂。
“那个，我能看看你手里的那篇诗吗？”他们周围忽然响起一道语调柔和的礼貌询问。
警探低下头，看到一个黑发灰眼的年轻女孩抱着一本书，伸手指了指那张信纸。
她眼里的沉静目光好像有某种魔力，或许是自身天然的亲和力，那种气质像清冽的泉水一样，稍微浇灭了现场张弓拔弩的焦灼气氛。
警探想到没想，下意识就给她了。
安娜道了声谢，把揉得有些皱巴巴的信纸重新递还到柯林格小姐手里：“很美的诗。”
格林格眼神有些躲闪地看了看爱德华的方向，颔首接过信纸捅进衣兜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档案室。
安娜微讶地扭头把目光移到爱德华身上，对方的视线向被胶水粘上似的，望着柯林格小姐直到离开档案室。
那双眼睛闪烁过一瞬的迷茫和痛苦。
这下安娜终于弄懂了三件事：
信是爱德华送的。
爱德华喜欢柯林格小姐。
柯林格的男朋友是多尔蒂。
哦，这该死的、三角恋。
*
从GCPD离开，走公交车站的路上，安娜经过一个公园。
公园的色调是秋天的颜色，枫树林摇晃在初秋的冷风里，脚边草地的草叶干枯又矮小。
公园并不大，安娜望过去，除了被脱皮树干挡住的几个角落，整个铺满草坪的地方都一览无余。
唯一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穿得厚厚的女性，她的脸宁静得有些过分了，亚麻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闭着眼睛的面容安静得甚至有些脆弱，好像在凝神倾听着什么。
又是一阵猛烈的风呼啸过树木，她头上咖色的羊毛贝雷帽很突然地被刮起来，飞向安娜的方向。
安娜下意识地捡起脚边的贝雷帽，公园里的女人看上去行动不便。她拍掉上面沾着的枯草根，走进公园，动作轻柔地递给长椅上的女士。
“谢谢，”她看上去比安娜想象得还要虚弱，几乎一呼一吸都在忍受痛苦，“愿神与你同在，善良的陌生人。”
安娜淡淡地微笑了一下，向她颔首告别。
布鲁斯和安德里他们还在学校，回到租房的安娜走到厨房找到麦片，又打开冰箱拿出酸奶泡了半碗，随便吃了几口后，端着余下的走上楼梯。
冷藏室里的酸奶太凉了，吃进肚子里时感觉像是咽下死神的吻，从嘴到胃都泛起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寒冷。
自从上次自己帮爱德华解围后，对方对她的态度变得更加友好，所以当系统阴恻恻旁敲侧击提醒自己时，安娜实在难以置信对方未来会威胁哥谭。
“他看起来有些瘦弱，而且带着金属框的眼镜，看上去仅仅像一个满腹知识的文员，”安娜穿着棉质睡衣坐在书桌前，“我甚至都不觉得他能杀死一只鸡。”
系统直接给她发布了一个直线任务：【帮助爱德华.尼格玛追求到柯林格小姐】
安娜：！
你怎么不干脆让我胸口碎大石呢？
“我觉得这个任务的成功率在0.01%以下。”她撩了一下额前垂落的长发，反驳道。
“那就期待最近有什么赏金任务吧。”陨落之光的书页上，画着一个戴高帽子的扑克牌，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的纸牌士兵一样，扑克牌在书页中央优雅又无声地跳着华尔兹。
不知道这个扑克牌寓意着什么，但安娜的直觉觉得，这张扑克牌和爱德华有些诡异的相似之处。
“对了，最近天黑后最好不要出门。”系统难得变得严肃起来。
“为什么，等等、哥谭天黑不出门已经是保命箴言了，我的意思是，这次是什么原因？”
“他们又活跃起来了，我能感觉到，”系统说，“血族的长老能感应到我，为了防止宿主被追踪，最近我会休眠一段时间。”
“但是......等等，我们支线任务的时间还没谈妥呢！”安娜伸手，想制止系统合上书页。
系统以及下线了，书本上空无一字，只有扉页上留下一行像在燃烧的黑色钢笔字迹——
【黑暗永远都存在，蛰伏的火在城市的地底熊熊燃烧】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安娜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和理解，书本旁的电话忽然振动起来，她有些心绪不宁地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
“贝尔小姐，很抱歉你不能享受一个宁静的夜晚了”熟悉的声音，是爱德华，“来一趟GCPD，刚刚又发现了一具被冰冻的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