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所以说，”布鲁斯喝了一口自助区的速溶咖啡，“你猜测有一个看不见的隐形人在学校游荡，以残\害学生为乐趣？”
安娜点点头，告诉他，这是她查阅那台打字机展览品后得出的推论。
“我不清楚他是否真以这种事为乐趣。”安娜无聊地摇了摇玻璃杯里喝空的橘汁汽水，目光放回到布鲁斯身上。
“毕竟他没必要再偷走这些尸\体。”她补充道。
晚上的学校食堂没有太多人，学生们通常会跑到市中心约饭聚餐，或者急匆匆补完妆去参加疯狂的party。
布鲁斯眼神深邃，他低着头眉头微蹇，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隐形的人，这也太扯了。
可是哥谭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呢，他的手握着咖啡纸杯，微微用力。
二楼餐厅玻璃窗滑过飞鸟，黑色的羽翼反射出模糊的暗金色夕阳，它们的鸟喙张开又合上，叫声被厚重的玻璃隔绝，凝固成低低的呜咽。
“你的咖啡！”安娜及时按住布鲁斯捏着咖啡杯的手，让他在高温饮品溅出的前一秒回过神来。
布鲁斯的目光有些虚空，他不自主地反手握住对方的手，冰凉的温度从她指尖传来。
安娜：？
布鲁斯好像也反应过来，他对于自己逾矩的行为赶到抱歉，但神色倒是自然：“你的手好冷。”
他表情从容地脱下身上的薄外套，不容分说地披在她身上，还善解人意地撩开她被压在皮夹克衣领下的头发。
外套的内衬还残存着微高于她体温的温度，柑橘和薄荷的味道很淡，但刚好能闻得清晰。
但是安娜：？？
她有些恍神。
总觉得这个布鲁斯.怀特和那个布鲁斯.韦恩有些像，照顾女生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是经常这样干。
“对了，”布鲁斯依旧坦然自若——或许他本来便如此，“你记得那个爱穿玫瑰色上衣，扎着橘褐色马尾的拉拉队队长吗？”
安娜没想到他转移话题的速度这么快，一时有些没跟上：“记得，等等.......你说的是summer吗，她怎么了？”
“她这几天都跟着我们。”
布鲁斯手肘靠在餐桌上，撑着侧脸看似无意地瞥向一个方向，示意她看过去。
安娜会意地装作检查外套衣领的样子，低头拉起衣服拉链，目光快速地往后扫了一眼。
summer确实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坐着。
她微讶地挑了挑眉，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跟踪他们。
“我觉得她可能在怀疑我们，”布鲁斯淡淡地开口，“毕竟我们两个在哥谭，都像是销了户口的黑/户。并且看上去，她应该是个很执着的人，不查出真相不会罢休。”
安娜轻轻叹了口气。
天色渐暗，黑夜开始填满黄昏的罅隙，头顶的电风扇缓缓转动，旋转而下的风细密地吻上脖颈。
“我们回去之后再研究一下如何对付隐形人吧，重点是得先让我们能够看见他，不然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是徒劳。”
布鲁斯站起来，收拾好咖啡杯和餐盒：“而且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没这么简单？
那是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说，凶/手也只有隐形人他这一个而已......
安娜昂起头，目光直视他时，忽然读懂了他的意思
——凶\手背后还有人。
“你确定吗？”安娜微微皱了皱眉。
二对一还有点胜算，但是如果隐形人身后还有人。
那就麻烦了。
“确定，杀/害学生的人和收集尸/体的不是一个人，”布鲁斯低头安静地直视她的眼睛“而且，最好的情况，是他们两波没有联合起来。”
*
回到租房的安娜按照惯例和镜子逼逼赖赖了几句。
“你看上去有些疲倦。”镜子客观评价。
“是的，”安娜认真地刷着牙，从容接过话，“好像是听到自己有钱的伯爵前夫忽然又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样。”
她有一个良好的习惯——每次刷牙时间都刚好五分钟，像是有一个特点的生物钟一样。
之后漫长的五分钟里，镜子对着那张专注刷牙的脸，硬生生憋了五分钟都说不出一句话。
今天她没有和室友们在客厅里闲聊看书，而是早早就换了棉质的长裙睡衣靠在床头，开始和系统交流起来。
“新的一个月开始了，这个月的任务也换成和布鲁斯的赏金任务了是吧。”安娜赤脚踩下木地板，把房间的窗户关上。
窗边水色的窗帘终于停止那种无规律、扰乱人心的飘动了。
系统吹了声口哨，告诉她：“宿主，不要忘记你每个任务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哟，赏金任务和原本的任务虽然交换了，时间还是一样的——你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正在喝水的安娜差点呛住。
艹，她几乎已经忘了这点。
但是、但是隐形人出现并伤害人的规律是两个月一次啊。
“你今天不写日记了吗？”系统看她手里难得没拿着笔，有些疑惑。
“哦真的，我给忘了，”安娜挠了挠脸颊，起身抓过书包里的笔，“谢谢提醒。”
系统：......
我他\妈只想直接给自己一个耳巴子。
台灯的光线有些昏黄黯淡，她伸手随意地按了几下，调整了一个比较清亮的白光。
安娜把水杯轻轻搁在木桌上，浅灰色的眸子没什么焦距地盯着房间前的那一片阴影。
按道理来说，隐形人下一次的计划大概在两个月后，也就是十一月中旬的时候。
但是很显然，自己得人为地提前对方下一次的计划。
不然自己可能还活不到十一月份了，安娜泪目。
我和杀\手比命长。
安娜恍惚了一阵，握在手里的笔虚空地划了几下，落在书页上，无意识地划出几个很突兀的单词——
【布鲁斯】
震惊的系统：哈？！
“你说那个哥谭小王子布鲁斯.韦恩，他到底在哪儿呢，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安娜吹开眼前垂下的几缕发丝，用笔头轻轻抵住下巴。
系统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写这个名字，是因为喜欢他呢。”
“？”这下轮到安娜惊讶了，“哥谭保命技巧——喜欢谁都不要喜欢韦恩家族的人，这是日常保命常识吧。”
“对。”系统少见地赞叹起宿主的智慧和远见起来。
“不过那个布鲁斯.怀特倒是不错。”她补充道。
系统噎了一下，无语凝噎。
它正想用委婉的语言，扼杀宿主这种在它看来明显不明智的想法，房间的木门忽然被叩叩地敲响了。
安娜几乎不用询问，就知道来者是布鲁斯。
他敲门永远都是那么温和又富有规律性——以微大于耳语的敲门声轻敲三下，然后后退一步，在门侧安静等待。
“等一下。”安娜快速应答，手脚麻利地把陨落之光塞到枕头底下，又在身上披了件薄薄的黑色针织外袍，才正式开门。
布鲁斯安静地垂首站在门口，冷冽的松木和柑橘味比外套上的更加明显。
“你用的什么肥皂啊？”安娜毫不避讳地凑过去，大大方方嗅了嗅。
“呃......”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我一般使用一楼的卫生间，所以用的是那个洗漱篮里的沐浴品。”
行吧，安娜没时间再纠结，直接切入正题讨论正事。
毕竟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得在这个月引出隐形人，并且还要想出一个好的理由说服布鲁斯同意这样。
“你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了吗？”安娜抱着胳膊坐到床沿。
布鲁斯点点头，走到书桌边的木椅子上坐下，湖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深邃柔和。
“我们虽然无法用肉眼看见他，但可以借助特殊的工具让他变得可视。”
特殊的工具？
床沿比较高，安娜的脚尖刚好碰到地板，她无意识地晃了晃小腿，忽然灵光一闪。
虽然隐形人不可被之间观察到，但是他自身是和人类一样具有温度的。
身体所发射的红外辐射能够被红外热像仪观测到，即使是冷血动物，只要自身温度高于绝对零度，都可以通过红外热像仪成像。
“红外......”“红外热像仪！”
布鲁斯看她沉默片刻，正准备说明工具名称，清脆的女声忽然和他同时响起。
没错，他微讶地挑了挑眉，颔首赞同。
“这个方法可行，但是......你能弄到红外热像仪吗？”安娜有些怀疑地皱了皱眉，停止了小幅度地晃动小腿。
对方听到这个问题，反而有些好笑地抿了抿嘴。
“我接的可是校方的私人请求，我可以借到学校的任何仪器——毕竟他们为了学校的名声，只能委托非官方的人员。我的任何要求都可以达到，更别说这种合情合理的。”布鲁斯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就给他们的活动提供很多的便利了，安娜了然。
“隐形人有一个习惯，通过每次案发的地点分析，他比较喜欢选择顶层作为场地。”布鲁斯瞥过床头，忽然发现白色的枕头下露出了一本书的边角。
有一点奇怪，为什么安娜总把这本书像宝贝一样带在身边，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最好提前在所有教学楼的顶层安装好工具，如果可以的话，提前引他主动出来。不然等到下一次对方现身作\案，又会耽误一条人\命。”
安娜挠了挠脸颊，赞同地微微颔首。
看来布鲁斯也想尽早地完成这个赏金任务。
“我们这两天就着手准备一下吧，争取这周末前把他引出来——如果他一直都在学校游荡并物色对象的话。”布鲁斯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枕头底下露出的书，张了张嘴，还是选择闭上。
“那么，晚安。”他礼貌地微微颔首，高高的眉骨挡住台灯的光线，在眼窝处洒下阴影，这让他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更立体。
“晚安。”安娜轻轻回应。
安娜点点头，告诉他，这是她查阅那台打字机展览品后得出的推论。
“我不清楚他是否真以这种事为乐趣。”安娜无聊地摇了摇玻璃杯里喝空的橘汁汽水，目光放回到布鲁斯身上。
“毕竟他没必要再偷走这些尸\体。”她补充道。
晚上的学校食堂没有太多人，学生们通常会跑到市中心约饭聚餐，或者急匆匆补完妆去参加疯狂的party。
布鲁斯眼神深邃，他低着头眉头微蹇，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隐形的人，这也太扯了。
可是哥谭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呢，他的手握着咖啡纸杯，微微用力。
二楼餐厅玻璃窗滑过飞鸟，黑色的羽翼反射出模糊的暗金色夕阳，它们的鸟喙张开又合上，叫声被厚重的玻璃隔绝，凝固成低低的呜咽。
“你的咖啡！”安娜及时按住布鲁斯捏着咖啡杯的手，让他在高温饮品溅出的前一秒回过神来。
布鲁斯的目光有些虚空，他不自主地反手握住对方的手，冰凉的温度从她指尖传来。
安娜：？
布鲁斯好像也反应过来，他对于自己逾矩的行为赶到抱歉，但神色倒是自然：“你的手好冷。”
他表情从容地脱下身上的薄外套，不容分说地披在她身上，还善解人意地撩开她被压在皮夹克衣领下的头发。
外套的内衬还残存着微高于她体温的温度，柑橘和薄荷的味道很淡，但刚好能闻得清晰。
但是安娜：？？
她有些恍神。
总觉得这个布鲁斯.怀特和那个布鲁斯.韦恩有些像，照顾女生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是经常这样干。
“对了，”布鲁斯依旧坦然自若——或许他本来便如此，“你记得那个爱穿玫瑰色上衣，扎着橘褐色马尾的拉拉队队长吗？”
安娜没想到他转移话题的速度这么快，一时有些没跟上：“记得，等等.......你说的是summer吗，她怎么了？”
“她这几天都跟着我们。”
布鲁斯手肘靠在餐桌上，撑着侧脸看似无意地瞥向一个方向，示意她看过去。
安娜会意地装作检查外套衣领的样子，低头拉起衣服拉链，目光快速地往后扫了一眼。
summer确实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坐着。
她微讶地挑了挑眉，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跟踪他们。
“我觉得她可能在怀疑我们，”布鲁斯淡淡地开口，“毕竟我们两个在哥谭，都像是销了户口的黑/户。并且看上去，她应该是个很执着的人，不查出真相不会罢休。”
安娜轻轻叹了口气。
天色渐暗，黑夜开始填满黄昏的罅隙，头顶的电风扇缓缓转动，旋转而下的风细密地吻上脖颈。
“我们回去之后再研究一下如何对付隐形人吧，重点是得先让我们能够看见他，不然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是徒劳。”
布鲁斯站起来，收拾好咖啡杯和餐盒：“而且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没这么简单？
那是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说，凶/手也只有隐形人他这一个而已......
安娜昂起头，目光直视他时，忽然读懂了他的意思
——凶\手背后还有人。
“你确定吗？”安娜微微皱了皱眉。
二对一还有点胜算，但是如果隐形人身后还有人。
那就麻烦了。
“确定，杀/害学生的人和收集尸/体的不是一个人，”布鲁斯低头安静地直视她的眼睛“而且，最好的情况，是他们两波没有联合起来。”
*
回到租房的安娜按照惯例和镜子逼逼赖赖了几句。
“你看上去有些疲倦。”镜子客观评价。
“是的，”安娜认真地刷着牙，从容接过话，“好像是听到自己有钱的伯爵前夫忽然又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样。”
她有一个良好的习惯——每次刷牙时间都刚好五分钟，像是有一个特点的生物钟一样。
之后漫长的五分钟里，镜子对着那张专注刷牙的脸，硬生生憋了五分钟都说不出一句话。
今天她没有和室友们在客厅里闲聊看书，而是早早就换了棉质的长裙睡衣靠在床头，开始和系统交流起来。
“新的一个月开始了，这个月的任务也换成和布鲁斯的赏金任务了是吧。”安娜赤脚踩下木地板，把房间的窗户关上。
窗边水色的窗帘终于停止那种无规律、扰乱人心的飘动了。
系统吹了声口哨，告诉她：“宿主，不要忘记你每个任务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哟，赏金任务和原本的任务虽然交换了，时间还是一样的——你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正在喝水的安娜差点呛住。
艹，她几乎已经忘了这点。
但是、但是隐形人出现并伤害人的规律是两个月一次啊。
“你今天不写日记了吗？”系统看她手里难得没拿着笔，有些疑惑。
“哦真的，我给忘了，”安娜挠了挠脸颊，起身抓过书包里的笔，“谢谢提醒。”
系统：......
我他\妈只想直接给自己一个耳巴子。
台灯的光线有些昏黄黯淡，她伸手随意地按了几下，调整了一个比较清亮的白光。
安娜把水杯轻轻搁在木桌上，浅灰色的眸子没什么焦距地盯着房间前的那一片阴影。
按道理来说，隐形人下一次的计划大概在两个月后，也就是十一月中旬的时候。
但是很显然，自己得人为地提前对方下一次的计划。
不然自己可能还活不到十一月份了，安娜泪目。
我和杀\手比命长。
安娜恍惚了一阵，握在手里的笔虚空地划了几下，落在书页上，无意识地划出几个很突兀的单词——
【布鲁斯】
震惊的系统：哈？！
“你说那个哥谭小王子布鲁斯.韦恩，他到底在哪儿呢，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安娜吹开眼前垂下的几缕发丝，用笔头轻轻抵住下巴。
系统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写这个名字，是因为喜欢他呢。”
“？”这下轮到安娜惊讶了，“哥谭保命技巧——喜欢谁都不要喜欢韦恩家族的人，这是日常保命常识吧。”
“对。”系统少见地赞叹起宿主的智慧和远见起来。
“不过那个布鲁斯.怀特倒是不错。”她补充道。
系统噎了一下，无语凝噎。
它正想用委婉的语言，扼杀宿主这种在它看来明显不明智的想法，房间的木门忽然被叩叩地敲响了。
安娜几乎不用询问，就知道来者是布鲁斯。
他敲门永远都是那么温和又富有规律性——以微大于耳语的敲门声轻敲三下，然后后退一步，在门侧安静等待。
“等一下。”安娜快速应答，手脚麻利地把陨落之光塞到枕头底下，又在身上披了件薄薄的黑色针织外袍，才正式开门。
布鲁斯安静地垂首站在门口，冷冽的松木和柑橘味比外套上的更加明显。
“你用的什么肥皂啊？”安娜毫不避讳地凑过去，大大方方嗅了嗅。
“呃......”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我一般使用一楼的卫生间，所以用的是那个洗漱篮里的沐浴品。”
行吧，安娜没时间再纠结，直接切入正题讨论正事。
毕竟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得在这个月引出隐形人，并且还要想出一个好的理由说服布鲁斯同意这样。
“你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了吗？”安娜抱着胳膊坐到床沿。
布鲁斯点点头，走到书桌边的木椅子上坐下，湖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深邃柔和。
“我们虽然无法用肉眼看见他，但可以借助特殊的工具让他变得可视。”
特殊的工具？
床沿比较高，安娜的脚尖刚好碰到地板，她无意识地晃了晃小腿，忽然灵光一闪。
虽然隐形人不可被之间观察到，但是他自身是和人类一样具有温度的。
身体所发射的红外辐射能够被红外热像仪观测到，即使是冷血动物，只要自身温度高于绝对零度，都可以通过红外热像仪成像。
“红外......”“红外热像仪！”
布鲁斯看她沉默片刻，正准备说明工具名称，清脆的女声忽然和他同时响起。
没错，他微讶地挑了挑眉，颔首赞同。
“这个方法可行，但是......你能弄到红外热像仪吗？”安娜有些怀疑地皱了皱眉，停止了小幅度地晃动小腿。
对方听到这个问题，反而有些好笑地抿了抿嘴。
“我接的可是校方的私人请求，我可以借到学校的任何仪器——毕竟他们为了学校的名声，只能委托非官方的人员。我的任何要求都可以达到，更别说这种合情合理的。”布鲁斯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就给他们的活动提供很多的便利了，安娜了然。
“隐形人有一个习惯，通过每次案发的地点分析，他比较喜欢选择顶层作为场地。”布鲁斯瞥过床头，忽然发现白色的枕头下露出了一本书的边角。
有一点奇怪，为什么安娜总把这本书像宝贝一样带在身边，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最好提前在所有教学楼的顶层安装好工具，如果可以的话，提前引他主动出来。不然等到下一次对方现身作\案，又会耽误一条人\命。”
安娜挠了挠脸颊，赞同地微微颔首。
看来布鲁斯也想尽早地完成这个赏金任务。
“我们这两天就着手准备一下吧，争取这周末前把他引出来——如果他一直都在学校游荡并物色对象的话。”布鲁斯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枕头底下露出的书，张了张嘴，还是选择闭上。
“那么，晚安。”他礼貌地微微颔首，高高的眉骨挡住台灯的光线，在眼窝处洒下阴影，这让他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更立体。
“晚安。”安娜轻轻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