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之前那个肌肉男恼火地看向她们，似乎想找点麻烦，看清楚轧他手指的人后，他的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默不作声了。
看起来这个叫summer的女生，在学校似乎有着不错的知名度，安娜暗自斟酌。
“你好。”她微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陨落之光塞进书包里。
“嗯哼，”summer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对话简洁明了，没有什么修饰词，“你就是安娜.贝尔？”
“是的。”
不是很清楚她的态度，安娜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尖。
之前的男生怨愤地顶着一张因为疼痛憋得酱紫的脸走了，现在这里只有她们两个。
summer甩了甩她橘褐色的马尾，掏出牛仔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看，重新抬头，道：“我队里的几个女孩子说你挺有个性的，我想邀请你去学校的啦啦队看看，或许你会喜欢。”
她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手机握在手里，上面挂着的一串漂亮链子相互碰撞，发出叮铃的声响。
听到这里，安娜有些紧张。
莫非她开学第一天就被啦啦队这支强大的势力盯上了？
“呃，所以你现在有时间吗？”
对方在邀请人时，有些不自然地反复拿出手机，不停地翻看短信，一副很忙碌的样子——看上去她很少对人这么客气。
安娜愣了一秒，下意识习惯性拒绝：“谢谢，不......”
“咳、我是说，我想去看看。”
她在最后一刻后知后觉改了口。
如果开学第一天，就拒绝学校里这么大一帮势力，那实在是有些不明智了。
入学第一天一般没有课程安排，安娜利落地关上、锁好柜门。
summer耸了耸肩，转身示意她跟上。
今天的哥谭少见地出了点太阳，校外的翠绿色草坪上全是玩飞盘的学生，透过窗户望去，半空中满眼都是载着日光的白色飞盘。
耀眼的反光晃进眼里，summer眯了迷眼睛挡住强光的伤害。
奇怪又在意料之中，安娜的瞳孔根本没有迅速缩小来隔绝强光的伤害，她被光线刺激地使劲闭了闭眼，针扎一样的痛感让她眼眶微红。
她现在极其怀疑这具身体，是不是系统随便在哪个停\\尸房捡的。
安娜和summer并肩走在宽敞的走廊，两边的储物柜没站着什么人，偶尔走过来几个打开自己的柜子，把书扔进去，把运动衫往头上一套，往操场的方向离开。
毕竟大部分学生都在体育馆或者操场上运动，或者坐在教学楼外的台阶上、喷泉边喝着冰啤酒聊天。
summer在米国女性里明显属于高挑纤长的，安娜走在她身边，微讶地发现自己扭头时，刚好可以平视她夸张的耳环。
这样一声不吭地并肩行走好像有些尴尬，安娜思索了一下，想着是不是要率先开口，打破这该死的诡异沉默。
正纠结怎么客套几句，summer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什么事？”她声音清亮，对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有些不耐烦。
一阵沉默，安娜只听到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哈？”summer把一只胳膊抱在胸\\前，“我怎么知道你的连帽衫在哪里，难道我还会拿你那洗旧的小衣服吗，哦是的morty，我记得你还没我高。”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大了一点，听起来像是男声。
“杰西卡送你的又怎样，我检查了几遍行李箱，不可能误收你的东西。”她有些无聊地吐了口气，想要强行挂掉电话。
那边又说了几句话，summer的脸色变得不好了几分。
“你自己的事情不要麻烦我，去找rick吧，再见小鬼。”
summer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翻了个白眼。
“呃、我弟弟的电话。”她回头看到安娜，突然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对于刚刚的态度，有些尴尬地解释。
还没过几秒，手机铃声又从她的裤兜里响起。
看上去这次summer是铁定不想接这个电话了，清脆地甚至有些刺耳的铃声在空荡的教学楼里回荡，在空气中震荡出涟漪。
声音终于停了。
然后又继续响起。
summer有些咬牙切齿地掏出手机，正准备激情开麦，看到来点显示时愣了下，简单收拾下情绪，按下接听键。
“喂，你......等等，你说什么？”
“你慢点说，风声太大了，听不太清，”summer按下免提键，安娜听到呼呼撞击的风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哽咽的声音？！
声音急促又破碎，简直有些语无伦次：“救我，summer......救救我。”
老旧风箱似的沙沙声也从那边传来，看上去有什么东西，正在追着打电话的人。
“什么，你怎么了？”summer有些惊愕地快速追问。
电话那边没有回响，过了几秒，声音渐渐清晰起来：“summer，我刚刚上楼，准备再储物柜里取东西，然后我看到这里一片混乱，有很多红色的印记，像鲜血一样，有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无影无声简直像个鬼魂一样，刚刚我挣扎了几下，好像摆脱了那个鬼魂了......”
说这些暂时没用啊，安娜蹇眉，她们根本不知道对方在哪里，还怎么谈得上救她。
“位置！”安娜抬头，斩钉截铁地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
“我们在A栋二层，你在哪？”她继续向对方传播信号。
“我在A栋五层......啊——”一声惊恐的尖叫，以及更加沙哑的嘶嘶声。
summer听到这里立刻掉头，朝一个方向跑去。
从刚刚直言碎语的信息传递，以及断断续续的求助来看，这件事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安娜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还是紧随其后，跑向走廊尽头的阴影里。
她们不停歇地向上爬了三层，跑在前面的summer突然停了下来。
安娜伸手拉住一边的楼梯扶手，才勉强让自己及时刹住车。
身前的人一动不动，几秒钟后，summer不动声色地拿起地上滚来的棒球棍，警惕地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
她看见了什么？
summer侧过身子。
墙壁、地砖和储物柜的铁皮上全部是鲜红的颜料，有几笔甚至延伸到了头顶雪白的天花板上。
储物柜不知道为什么全被打开了，里面的物品掉落出来，书本、衣服和其他的东西滚在地上裹上一层新鲜的红色。
一片狼藉的杂物和红色涂鸦让人眼花缭乱。
每人说话，周围的寂静裹上阴冷，她们几乎都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
安娜打了个寒战。
猛然间又是一阵尖叫，这个声音来自长廊右手边的某个教室！
她们迅速地踮着脚尖跑去，脚步声尽可能压到最低。
“不，求求你，不要......”女生嘶哑得声音像是毛刺倒刮伸进胸腔倒挂心脏，从她们面前的教室里传来。
summer举起棒球棒猛地踹门而入，安娜跟着冲进来时，看见了完全超出自然认知、违背社会常识的一幕。
女生一只腿已经跨出窗外，她的手死死掰住窗口的墙壁，挣扎着想从窗外爬回教室。
而她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她面容扭曲，睁圆的眼睛几乎红得要渗出血。
“不——”一声惨叫，雪白的墙壁滑过几道指甲的血痕。
summer伸出的手和对方的手臂错开，她扑了个空。
女生掉下去了。
安娜呼吸一滞，只比summer慢一秒来到窗口，低头往下望去。
一声闷响。
这他\\妈可是五楼。
*
“这人是谁？”“好像是学校啦啦队的，你看她的衣服。”“看不出来，衣服都被染红了。”
“让一下。”有身穿制服的人拦住人群。
“借过，不要围观。”
黄色的警戒线拉起，呼啸而过的救护车赶来，一瞬间视野里全是刺眼的蓝红色闪烁灯光。
summer有些黯然地站在警戒线外，有些失神地看着中间那具软绵绵的身体。
她深吸了几口气，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现场。
安娜站在不远处的喷泉旁，晶莹的水花在光线下拉出长串的璀璨水珠，粼粼波光在喷泉低端的水面上晃动，联想到刚刚的情形，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安娜，你还好吗？”
这个声音带着温度。
她转过头，接过布鲁斯递过来的冰镇冰沙，勉强地咧了咧嘴。
低头看到杯子里和果酱搅成一团的碎冰时，安娜有些反胃，尝试了几下还是无法喝下去。
刚刚的情形，匪夷所思，又可怕至极。
血红色的颜料记号，一个人的抗争，墙壁上指甲抠破留下的血痕，空气里错身而过的气流，沉闷的重量砸到草地上。
布鲁斯十分善解人意地接过那杯冰沙，放到一边，忽然正色道：“这件事情不是偶然。”
“什么？”安娜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没反应过来。
“听说这里每隔几个月就会有学生失踪或者死亡，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因为监控里连凶\\手的影子都看不到。”他喝了口水，平静地向她叙述。
“比这更诡异的是，那些事故的受害者，最后都消失了。”
“什么消失，你是指......”安娜的视线略过教学楼下一片驻足观望的学生，又没有焦距的收回目光。
“尸\\体。”他的话语简短又让人胆寒。
为什么凶手会偷走他们的遗\\体
刚刚那个女生的样子，明显让人感觉精神不正常，像是人格分裂一般和空气自我拉扯，凶手真的是存在的吗，还只是女生的臆想症？
安娜浅灰色的眼睛闪烁不定。
她骨子里的依赖习惯，让她本能地想问系统这些事情的缘由。
况且她来到哥谭大学，有一部分是系统的旨意。
她后续的任务需要在这里进行，如果能成为大学生，完成任务会方便很多。
而且系统也曾经透露过，布鲁斯.韦恩会来到哥谭大学一段时间。
一旁的布鲁斯伸手接住抛向空中的银光水花，说出的话让安娜惊讶地挑了挑眉。
“我匿名接收了校长的委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赏金任务。”云层散开，微弱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给他的下眼睑、唇下打上一层富有立体感的阴影。
“所以这次，你要加入吗？”
一瞬间，耳边的一切声音都退得很远。
哥谭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这次发生的诡异案件也绝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但布鲁斯.怀特是她的朋友，把她从阿卡姆的监房里救出来，放任对方独自调查这件事，而自己袖手旁观，她还真的做不到。
“sure, i\'m in.”安娜重新接过冰沙，郑重地回答。
看起来这个叫summer的女生，在学校似乎有着不错的知名度，安娜暗自斟酌。
“你好。”她微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陨落之光塞进书包里。
“嗯哼，”summer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对话简洁明了，没有什么修饰词，“你就是安娜.贝尔？”
“是的。”
不是很清楚她的态度，安娜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尖。
之前的男生怨愤地顶着一张因为疼痛憋得酱紫的脸走了，现在这里只有她们两个。
summer甩了甩她橘褐色的马尾，掏出牛仔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看，重新抬头，道：“我队里的几个女孩子说你挺有个性的，我想邀请你去学校的啦啦队看看，或许你会喜欢。”
她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手机握在手里，上面挂着的一串漂亮链子相互碰撞，发出叮铃的声响。
听到这里，安娜有些紧张。
莫非她开学第一天就被啦啦队这支强大的势力盯上了？
“呃，所以你现在有时间吗？”
对方在邀请人时，有些不自然地反复拿出手机，不停地翻看短信，一副很忙碌的样子——看上去她很少对人这么客气。
安娜愣了一秒，下意识习惯性拒绝：“谢谢，不......”
“咳、我是说，我想去看看。”
她在最后一刻后知后觉改了口。
如果开学第一天，就拒绝学校里这么大一帮势力，那实在是有些不明智了。
入学第一天一般没有课程安排，安娜利落地关上、锁好柜门。
summer耸了耸肩，转身示意她跟上。
今天的哥谭少见地出了点太阳，校外的翠绿色草坪上全是玩飞盘的学生，透过窗户望去，半空中满眼都是载着日光的白色飞盘。
耀眼的反光晃进眼里，summer眯了迷眼睛挡住强光的伤害。
奇怪又在意料之中，安娜的瞳孔根本没有迅速缩小来隔绝强光的伤害，她被光线刺激地使劲闭了闭眼，针扎一样的痛感让她眼眶微红。
她现在极其怀疑这具身体，是不是系统随便在哪个停\\尸房捡的。
安娜和summer并肩走在宽敞的走廊，两边的储物柜没站着什么人，偶尔走过来几个打开自己的柜子，把书扔进去，把运动衫往头上一套，往操场的方向离开。
毕竟大部分学生都在体育馆或者操场上运动，或者坐在教学楼外的台阶上、喷泉边喝着冰啤酒聊天。
summer在米国女性里明显属于高挑纤长的，安娜走在她身边，微讶地发现自己扭头时，刚好可以平视她夸张的耳环。
这样一声不吭地并肩行走好像有些尴尬，安娜思索了一下，想着是不是要率先开口，打破这该死的诡异沉默。
正纠结怎么客套几句，summer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什么事？”她声音清亮，对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有些不耐烦。
一阵沉默，安娜只听到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哈？”summer把一只胳膊抱在胸\\前，“我怎么知道你的连帽衫在哪里，难道我还会拿你那洗旧的小衣服吗，哦是的morty，我记得你还没我高。”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大了一点，听起来像是男声。
“杰西卡送你的又怎样，我检查了几遍行李箱，不可能误收你的东西。”她有些无聊地吐了口气，想要强行挂掉电话。
那边又说了几句话，summer的脸色变得不好了几分。
“你自己的事情不要麻烦我，去找rick吧，再见小鬼。”
summer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翻了个白眼。
“呃、我弟弟的电话。”她回头看到安娜，突然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对于刚刚的态度，有些尴尬地解释。
还没过几秒，手机铃声又从她的裤兜里响起。
看上去这次summer是铁定不想接这个电话了，清脆地甚至有些刺耳的铃声在空荡的教学楼里回荡，在空气中震荡出涟漪。
声音终于停了。
然后又继续响起。
summer有些咬牙切齿地掏出手机，正准备激情开麦，看到来点显示时愣了下，简单收拾下情绪，按下接听键。
“喂，你......等等，你说什么？”
“你慢点说，风声太大了，听不太清，”summer按下免提键，安娜听到呼呼撞击的风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哽咽的声音？！
声音急促又破碎，简直有些语无伦次：“救我，summer......救救我。”
老旧风箱似的沙沙声也从那边传来，看上去有什么东西，正在追着打电话的人。
“什么，你怎么了？”summer有些惊愕地快速追问。
电话那边没有回响，过了几秒，声音渐渐清晰起来：“summer，我刚刚上楼，准备再储物柜里取东西，然后我看到这里一片混乱，有很多红色的印记，像鲜血一样，有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无影无声简直像个鬼魂一样，刚刚我挣扎了几下，好像摆脱了那个鬼魂了......”
说这些暂时没用啊，安娜蹇眉，她们根本不知道对方在哪里，还怎么谈得上救她。
“位置！”安娜抬头，斩钉截铁地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
“我们在A栋二层，你在哪？”她继续向对方传播信号。
“我在A栋五层......啊——”一声惊恐的尖叫，以及更加沙哑的嘶嘶声。
summer听到这里立刻掉头，朝一个方向跑去。
从刚刚直言碎语的信息传递，以及断断续续的求助来看，这件事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安娜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还是紧随其后，跑向走廊尽头的阴影里。
她们不停歇地向上爬了三层，跑在前面的summer突然停了下来。
安娜伸手拉住一边的楼梯扶手，才勉强让自己及时刹住车。
身前的人一动不动，几秒钟后，summer不动声色地拿起地上滚来的棒球棍，警惕地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
她看见了什么？
summer侧过身子。
墙壁、地砖和储物柜的铁皮上全部是鲜红的颜料，有几笔甚至延伸到了头顶雪白的天花板上。
储物柜不知道为什么全被打开了，里面的物品掉落出来，书本、衣服和其他的东西滚在地上裹上一层新鲜的红色。
一片狼藉的杂物和红色涂鸦让人眼花缭乱。
每人说话，周围的寂静裹上阴冷，她们几乎都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
安娜打了个寒战。
猛然间又是一阵尖叫，这个声音来自长廊右手边的某个教室！
她们迅速地踮着脚尖跑去，脚步声尽可能压到最低。
“不，求求你，不要......”女生嘶哑得声音像是毛刺倒刮伸进胸腔倒挂心脏，从她们面前的教室里传来。
summer举起棒球棒猛地踹门而入，安娜跟着冲进来时，看见了完全超出自然认知、违背社会常识的一幕。
女生一只腿已经跨出窗外，她的手死死掰住窗口的墙壁，挣扎着想从窗外爬回教室。
而她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她面容扭曲，睁圆的眼睛几乎红得要渗出血。
“不——”一声惨叫，雪白的墙壁滑过几道指甲的血痕。
summer伸出的手和对方的手臂错开，她扑了个空。
女生掉下去了。
安娜呼吸一滞，只比summer慢一秒来到窗口，低头往下望去。
一声闷响。
这他\\妈可是五楼。
*
“这人是谁？”“好像是学校啦啦队的，你看她的衣服。”“看不出来，衣服都被染红了。”
“让一下。”有身穿制服的人拦住人群。
“借过，不要围观。”
黄色的警戒线拉起，呼啸而过的救护车赶来，一瞬间视野里全是刺眼的蓝红色闪烁灯光。
summer有些黯然地站在警戒线外，有些失神地看着中间那具软绵绵的身体。
她深吸了几口气，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现场。
安娜站在不远处的喷泉旁，晶莹的水花在光线下拉出长串的璀璨水珠，粼粼波光在喷泉低端的水面上晃动，联想到刚刚的情形，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安娜，你还好吗？”
这个声音带着温度。
她转过头，接过布鲁斯递过来的冰镇冰沙，勉强地咧了咧嘴。
低头看到杯子里和果酱搅成一团的碎冰时，安娜有些反胃，尝试了几下还是无法喝下去。
刚刚的情形，匪夷所思，又可怕至极。
血红色的颜料记号，一个人的抗争，墙壁上指甲抠破留下的血痕，空气里错身而过的气流，沉闷的重量砸到草地上。
布鲁斯十分善解人意地接过那杯冰沙，放到一边，忽然正色道：“这件事情不是偶然。”
“什么？”安娜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没反应过来。
“听说这里每隔几个月就会有学生失踪或者死亡，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因为监控里连凶\\手的影子都看不到。”他喝了口水，平静地向她叙述。
“比这更诡异的是，那些事故的受害者，最后都消失了。”
“什么消失，你是指......”安娜的视线略过教学楼下一片驻足观望的学生，又没有焦距的收回目光。
“尸\\体。”他的话语简短又让人胆寒。
为什么凶手会偷走他们的遗\\体
刚刚那个女生的样子，明显让人感觉精神不正常，像是人格分裂一般和空气自我拉扯，凶手真的是存在的吗，还只是女生的臆想症？
安娜浅灰色的眼睛闪烁不定。
她骨子里的依赖习惯，让她本能地想问系统这些事情的缘由。
况且她来到哥谭大学，有一部分是系统的旨意。
她后续的任务需要在这里进行，如果能成为大学生，完成任务会方便很多。
而且系统也曾经透露过，布鲁斯.韦恩会来到哥谭大学一段时间。
一旁的布鲁斯伸手接住抛向空中的银光水花，说出的话让安娜惊讶地挑了挑眉。
“我匿名接收了校长的委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赏金任务。”云层散开，微弱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给他的下眼睑、唇下打上一层富有立体感的阴影。
“所以这次，你要加入吗？”
一瞬间，耳边的一切声音都退得很远。
哥谭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这次发生的诡异案件也绝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但布鲁斯.怀特是她的朋友，把她从阿卡姆的监房里救出来，放任对方独自调查这件事，而自己袖手旁观，她还真的做不到。
“sure, i\'m in.”安娜重新接过冰沙，郑重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