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野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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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她才是这辆车上的主人。

    江晚晚客气道:“客随主便吧。”

    “你来找我,我才是客。”他的主谓关系很清晰。

    这话让江晚晚不好接。男人目光清淡,却洞如观火。任何人在他面前耍花招都是自取其辱。

    江晚晚索性开诚布公了:“您认识环亚广告公司总经理,贺川吗?”

    “找贺川的通常都是两种女人,想攀上他的,或者被他甩了不甘心的。你是哪种?”

    “哪种都不是。”

    “现在不是,但贺川一定会让周围的女人都有同一种结局。”

    轻蔑的语气,让江晚晚有些坐不住,“如果贺先生不肯帮忙的话,算我打扰了。”

    江晚晚刚要开门,贺胜霆从后视镜看了司机一眼,中控立马被锁住。

    “做慈善还图个名,我帮你有什么好处?”贺胜霆悠闲地看着她,就像猛兽注视着猎物,思忖着从哪儿下爪。

    江晚晚一无所有,想了想,还真没什么可报答他的。

    大概贺胜霆也看出她一穷二白,没为难她,“先记账上。”

    江晚晚松了口气,心里明白,这个人情就算欠下了。

    汽车开动,江晚晚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我们去哪儿?”

    “你不是要见贺川吗?”贺胜霆随口说着,目光一直在手里的平板上。

    看得出他很忙,电话不断,一个个商业专用词汇往外冒。虽然两人距离只有几公分,但却让人觉得可望不可即。

    不可否认,他是个对女人来说,极具吸引力的男人。

    目的地在郊外,穿过一片枫林,汽车停了下来。这里是座园林,也是一家私房菜馆。

    能在这种风景区开高端餐厅,只有金字塔顶端那一小撮人群能消费得起。

    江晚晚没来过这儿,只觉得周围清雅干净,深吸一口气,心里的闷躁也一扫而空。

    一抬头,就看见一片枫叶晃晃悠悠掉在贺胜霆头顶。他浑然未觉,有点儿反差萌。

    江晚晚看了一会儿,噗嗤笑出声来。

    贺胜霆面带疑惑地看着她。

    江晚晚本想出声提醒,最后还是克制了对这个高冷男人的畏惧,踮起脚尖将那片落叶取了下来。

    拿着枫叶在他面前晃了晃,“这算不算我也帮了你一次。”

    她笑起来,仿佛所有阳光都拢在周围,温暖又灿烂。

    这里面含着小女人的小心机。说完又想到他并不是多温和的人,说不定换来的是他无情的嘲讽。

    刚想找补两句,就见贺胜霆点了点头,“算。”

    10章:

    江晚晚没想到他竟然会顺着自己的话说。

    贺胜霆状似无意地拿过她手里的树叶,往餐厅里走去。

    中式餐厅装修得古香古色,门上方悬挂着“霜庭”的匾额。

    两旁的石狮子气势磅礴。跟八旗王府似的。

    贺胜霆对这里挺熟的,没让人带领,径自引着江晚晚过了月亮门,跨入二进的院落。

    他订的包间紧挨着一座小花园,花不见得多繁茂,倒是松柏翠绿。

    包间内的布置没有多华丽,精致的挂画,柔软干净的地毯,家常亲切。

    落座之后,贺胜霆没跟她客气,报了几个菜名,江晚晚听着耳熟。

    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进餐厅也喜欢点这几个菜。

    没想到这么巧,贺胜霆和自己的口味这么相似。

    等上菜的时候,江晚晚不适应同贺胜霆独坐,起身打量起房间来。

    发现屏风后面有一台古琴。

    江晚晚学舞蹈出身,舞乐不分家,上前拨了拨弦,清朗的乐调在空气中震荡开来。

    “会弹吗?”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

    江晚晚摇了摇头,“本来想找个机会学习,但时间不凑巧。”

    “学这个应该不难。”

    呵,大话谁都会说。

    江晚晚在他面前就没占过上风,得失心作祟,浅笑嫣然道:“贺先生似乎在这上面很有天赋?”

    “天赋谈不上”说着,竟然真的在古琴前坐了下来。

    随手一拨,不像她刚才制造的音符那样无序。

    他坐姿很规整,收敛了全身的冷厉,变得温雅起来。

    翩翩人如玉,搭弦如握命脉,轻重都在指尖。

    音符悦耳,高山流水,调动着江晚晚身上每一个细胞。

    只想跟着舒展肢体,随之而舞。

    慢慢地,她终于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她自己的编舞《求桑》吗?

    可是,可是配乐也是找专人独创,贺胜霆怎么会这首曲子?

    还有,这首曲子是谁帮她作的,她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琴声催动着她的心弦,汇聚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到了高潮处,她竟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就在这时,琴声渐歇。江晚晚神色有些张皇,“我想去个洗手间。”

    “嗯”贺胜霆没抬头,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等江晚晚脚步不匀地出门,琴弦以刁钻角度嵌入皮肤。

    他的手指很快出了血。

    江晚晚被侍应生带着,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深吸几口气,纷飞杂乱的心情才被镇压下去。

    等她出去,可侍应生不知道去哪儿了。她方向感不好,完全不记路,平时出门全靠导航。

    靠着记忆力往前走,最后发现自己在原地打转。

    又试着走另一条路,忽然听见女人娇媚的低吟。

    “贺少,别这样,会有人看见。我们还是先进去……啊!”

    对应女人的“别这样”,她肯定是被怎样了,所以发出了短促的叫声。

    “这里是贺家的地盘,谁敢那么不长眼,往不对外开放的地盘钻?有时间担心这个,不如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江晚晚本想抽身,但那对野鸳鸯显然情难自已,男人脸埋在女人雪白的脖颈间,难耐地寻找支撑点。

    最后把女人抵在成长千年的银信树干上,为所欲为。

    女人雪白的长腿盘在男人腰间,被撕坏的丝袜在半空一晃一荡。

    江晚晚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场面这么激烈。

    忽地,眼前一黑,温热地气息在她耳廓旁吞吐,“好看吗?”

    江晚晚真是跳到黄河洗不清了。贺胜霆这是什么语气?

    难道她故意找到这儿,偷窥限制级画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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